第08:写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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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06月21日 星期五 出版 上一期  下一期 返回首页 | 版面概览 | 版面导航 | 标题导航 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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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春雨
  □单金龙

  说到唐诗,就会让人想起春雨与草木的情愫。李白的《春思》:“燕草如碧丝,秦桑低绿枝。”阡陌上这草的碧与绿,与春雨的滋润是分不开的。杜甫的《春夜喜雨》:“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。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野径云俱黑,江船火独明。晓看红湿处,花重锦官城。”有时一想,春雨是美妙动听的,仿佛琴键上弹奏出的音符,清脆、圆润、悦耳。夜晚时分,那淅沥沥的春雨,让梦乡充满宁静、充满诗意。春雨轻轻地飘落在绿油油的麦苗上,顿时晶莹剔透的雨点在田野上弹跳。倘若滴落在院落石头上,飞溅的雨点仿佛一朵朵散落下的礼花,洁净、透明、闪烁。春雨绵绵,如此婉约;在春雨的滋润下院墙中的杏花快要吐蕾了。春天的春雨,有种朦胧之美,小桥流水间的枕河,一条条悠长的老街,古弄,在蕴润的春雨中,多了一份灵性与色彩。河道上,此时天空正飘起细细柔柔的春雨,坐满了游客的乌篷小船棚子上,春雨弹奏出一曲美妙动听的乐章。

  有首歌叫《三月里的小雨》,听起来非常时尚优美:“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、淅沥沥沥下个不停”。一夜春雨下来,村外的田头、阡陌上春兰馨香,芳草一片嫩绿。深深的巷子里,一清早就传来挑马兰头的乡音……原来正是这季节,小岸上一簇簇马兰草从泥土里绽出来了;也有其他一些野菜,年上也入市,比如说野荠菜,最近为了包馄饨买过一次荠菜。早春的荠菜、马兰头特别嫩而鲜,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,野生菜已成了饭桌间时尚之珍品。于是,偶然会看到晴天乡野小路上,村里妇女们,甚或休闲的白领,驱车前往春天的郊野,去田野上挑野菜的身影。如果说,春天是有味道的,那么春雨是有灵性的。有意境的春雨,门外听得到小春雨的声音,会让眷顾的人们情有所思。春雨贵如油,初春的小雨似甘霖,浇灌到哪里,哪里就会滋润出一片绿色。有经验的父老喜欢春雨,见了绵绵春雨时,顿时脸上会笑容可掬,心花怒放。姑娘们走在古镇老街,撑把古色古香的油纸伞,优雅地走在绵绵春雨中,仿佛有种灵性、一种诗意;春天以其蓬勃朝气、春光亮丽之美,让自然的意境、神韵、有了一种活泼之感。如果仔细看的话,春雨像绿叶上颗颗露水,有种晶莹剔透的明亮。在宁静的夜晚,如果用心灵去聆听的话,羞羞答答的春雨是美妙的、仿佛青春活泼的女孩子轻轻路过的脚步声……或者说,像银铃般清柔甜美的歌声儿。

  “草色新雨中,松声晚窗里。及兹契幽绝,自足荡心耳。”春雨是快乐的,像早春的一头小鹿,奔跑在蓝天白云下的草地上。在乡亲们看来,春雨又是耕耘的雨,人以食为天,为了金秋的收获,一年四季忙忙碌碌奔走于田头间。待种子播下去了,发嫩芽了,那时多么渴望春雨的浇灌、春雨的滋润。春雨总是不期而至,在黎明的早晨、静静的午夜,静悄悄地飘落下来,与绿叶对话,和大地同梦……想起戴叙伦那首《兰溪棹歌》:“凉月如眉挂柳湾,越中山色镜中看。兰溪三月桃花雨,半夜鲤鱼来上滩。”画烟氤氲中的春雨,她是一首诗,一首小孩会唱的歌:“小春雨,滴答响,飘在我的头发上,又黑又亮。飘进我的嘴里,像蜂蜜一样儿甜。飘在绿叶上,飘在小花朵上,花儿亮晶晶、笑眯眯……”

  不知你留意没有,刚过完春节,走出家门,仿佛就闻到了春天特有的气息。春雷一声响,春雨仿佛突然之间就来了,带着一份淡淡的清凉,有原先散落的样子,渐渐地细密起来,珍珠般晶莹而爽滑……那时你出门在外,或步行在古镇古色古香的巷子里,无意间有几颗春雨飘在你的额头,心情愉悦中感觉这雨滴好凉、好爽、好轻柔啊!那时你还不想擦掉,顺其自然地让她抚摸着、亲吻着你炽热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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