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问我从哪里来,我的故乡在远方,为什么流浪,流浪远方,远方”喜欢听歌的人,不会忘记这首经典老歌《橄榄树》,那是三毛的作品。今天,我们来遂昌已是三天,快接近尾声,顾总安排我们参观绿泉橄榄油生产基地。进得企业,成片的橄榄树扑面而来,一股淡淡的清香,我仿佛已闻到了橄榄油淋上佳肴的情景。
惊喜还在后头,顾总知道我们几个人喜欢人文历史,特地安排我们几人赴独山古寨探幽,我当然不能错过。
独山古寨的村东由文笔峰、石梯峰环抱,村西天马山又孤峙江边,村名“独山”由此得名。这里是一个“九山半水半分亩”典型山区。汤显祖《赤壁望浦城》诗云:栖灵岩下碧泉分,石户天窗时出云。夜踏仙梯满霞气,海光初照武夷君。古村历史可追溯到一千多年前。南宋孝宗年间,南宋尚书左丞叶梦得的曾孙叶峦迁居于此,逐繁衍发展成村。
现不足千人的焦滩乡独山小村,他们的祖先推崇耕读有福。嘉靖四十一年(1562年),村上出了一名“叶以蕃”进士,考中第二甲第十九名,村上的最好成绩,为积淀文化底蕴打下基础。
晨起出门,飘下了几许细雨。烟雨朦胧,彼岸青烟袅袅。独山村素有明代一条街的赞誉。果不虚名,满目是石头。大家踩的是卵石路,见的是卵石墙,走的是古道天梯。我已不分清自己,恍如穿越在远古的年代。
远远就见一村妇,坐在小矮凳上,正用力地敲打着毛竹,不知用来编织什么。又见一老妪,驼着背,提着一把水壶汲水到一间老屋,身边跟着一只老母鸡,门口端坐着一条“英俊”黄狗把守家门。看来老妪是位留守老太。寂静的山村,只有二三人走过,二三条小狗嬉戏。
它们围在一座石牌坊旁打转。我抬头一看,牌坊上刻有:“洊膺天宠”四字。寓意叶以蕃去世后,家族仍受天子龙恩。
叶氏是大姓,有60户人家,约占全村人口的三分之一。在村中有叶氏宗祠,约建于明代早期。三进三开间,解放后曾用作小学和生产队仓库。门前有两只石狮子,是明代的遗物。说起石狮子,还有一个民间故事。
村长张书记为我们娓娓道来。说有一个卖碗的外乡人,路过这里,听得锣鼓震天,原来叶氏宗祠的戏台在演戏。他也想凑热闹挤进去,无奈人头攒动,没有一点缝隙。突然,他眼前一亮,看到祠堂门口有两只石狮子。灵机一动,他站到了石狮子头上,这样好笃笃定定过把戏瘾。哪知他刚一站,就被当地的村民发现了,说他这是对石狮子的大不逆,触犯众怒,骂他下来。
古时候,祠堂前的石狮子可非同一般。据说它可以驱魔辟邪,预卜洪灾、彰显权贵,故村民对它特别看重。
卖碗人想,既然今天得罪了村民,下来不就得了。得,没这么简单。村民商议让他去山涧淘水洗石狮子,直到他们认为满意为止。这可折煞路人,手里没有工具,怎么办才好?
还好,有一位好心人,借给他一只瓢和一只木桶,路人对他是感激涕零。至此,每天往返于山涧小路汲水洗狮,一尘不染,才算放过了路人。
让村民也万万没想到是,路人也有发达的一天。当年的卖碗人,重又回到了村中。一到,大开杀戒,把刁难他的村民全部杀掉,只留下几个对他有恩的人,包括借他汲水工具的恩人,供奉他们过上了好日子。故事听着有些凄惨,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罢了。
“瀑布三千丈,松青四十围。蒬莺沾水滴,白鹭伏清溪。明月山林远,细风水荡矶。与其观雁字,宁可听鹃啼”这首五律,是我最近读到《遂昌风光》诗句。我们奔遂昌而来,与她在岁末有一个约会,倘佯于山林之间流连。烟雨的经轮,承载了清风余音里的徘徊。
走在林荫大道,红的、黄的树叶纷纷扬扬洒落,在空中随风飞舞,像一群蝴蝶一样般飘落。那落叶有着夕阳般的金色,仿佛夕阳的余辉,染红了整个山林。
是呀,勤劳、朴素、热诚的遂昌人民,他们吸取了天地精华,缤纷的落叶就如他们一篇篇灿烂的篇章,一串串温婉灵动的诗行。成就一部部《蕉川史话》、《诗话遂昌》、《五行遂昌》等著作面世。
顾林军,他从小是一位种蘑菇长大的农村孩子,因生活的磨炼教会了他。让他一步步从江南小镇走来,走向更开阔的前方。一次偶遇,让他缘定遂昌,立足遂昌。为了他那份美丽的事业,他华丽转身。义无反顾地抓住机遇,挑起重担,用他那宽厚的肩膀扛起了一片天。他是生活的强者,时代的宠儿。
四年前,我第一次和纯美遂昌有了邂逅,也是偶遇。四年后的生日之际,一个轮回,不经意间又让我和她重逢,着实惊喜,不由让我驻足。恍惚间,心已为某些似曾相识的东西所吸引,时间仿佛就在这瞬间凝固。
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深藏于心的记忆被层层剥开,来来去去的前尘往事,熙熙攘攘的过往云烟。生命真的会风过无印痕吗?此时,黑夜正转黎明。无风,心底却已涌动了无数波澜。遂昌,我们真的是前世有缘吗?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