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8:写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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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5月22日 星期五 出版 上一期  下一期 返回首页 | 版面概览 | 版面导航 | 标题导航 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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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陆葡萄四十年
  □张晋盼

  马陆葡萄起源于1981年,是上海郊区伴随着改革开放成长起来的经济作物产业。四十年,皆曰“不惑之年”。可是对于一个产业而言,“不惑”却很遥远,我们还一直在产业发展的道路上不断答疑解惑。

  2012年前后,全国农业投资领域风起云涌,一年种植,次年投产的葡萄产业更是处于一种狂热的发展状态。“狂热”两个字可能无法用官方数据来考究,但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是那两年葡萄的苗木销售风生水起,上半年不预定的可能下半年都买不到葡萄苗。马陆葡萄因为在行业内引领风向标的作用,竞相成为各路建园者参观的“打卡”地点。无数的投资者和同行到马陆参观,他们眼里想求取的马陆葡萄真经是“马陆葡萄怎么火起来的?马陆葡萄凭什么卖这么贵,怎么做到的?”那时候,我在马陆葡萄公园工作,常常接到接待任务,经常回答的就是这一类问题。

  来访者通常分为两类,一类是“持币”的投资者,他们觉得投资葡萄园建设是唾手可得的经济效益,计划要投资兴建葡萄园,来学习经营和运作模式,准备让自己的葡萄也抓紧“火起来”。一类是种植技术人员来“拜访”,试图解决“我为什么不能卖高价”的疑问。

  对于第一类参观者,我总是善意地提醒他们,农业的技术门槛比他们想象的高得多。在葡萄转换成人民币的道路上,天灾人祸极难预测。而且,农业的经营周期非常长,不要试图预期你能短期盈利,马陆葡萄的成功那是一代人的积累,品牌的塑造更是一代人的努力。要知道马陆90年代就是葡萄之乡了,三四十年口口相传打造的品牌已经不是可以复制的品牌经营方式。来访者听了通常对于自己的能力和耐心抱有笃定的自信,大概不会有人因为我这么一番话就放弃了自己“农业发大财”的美梦。但最终他们成功了多少,我没有去跟踪就无法后话了。

  对于第二类种植技术人员中,冲着马陆葡萄的高价前来求经的,我往往想要诠释种植观念在种植技术之上的理念,想要诠释马陆对于控产栽培的领先,以及品质与产量之间的平衡。但通常我会收获一种诘问,“你们卖这么贵当然可以控产,我们卖这么便宜,产量低了哪有效益?”面对这种“先有蛋还是先有鸡”的哲学问题,我也只能反问,“你不把产量降下来,品质不提升,又凭什么卖这么贵呢?”这些种植技术人员回去有没有走出鸡和蛋的怪圈我也不知道了。

  当这两个镜头始终在我脑中巡回播放,我想这或许是我们站在马陆葡萄的“不惑之年”可以获得的两句箴言。一个是对于四十年如一日的品牌坚持,一个是栽培理念上的控产提质。如果没有一代人为了这个产业的付出,哪里有马陆葡萄现在这个品牌的声名远播?如果不是对于控产提质的不懈追求,又哪里来消费者对于马陆葡萄的不断拥护?

  四十年不长,一百年还很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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